在晋豫古商道上,有一通达南北、交叉东西的重镇——泽州南河底村(古称河阳镇)。彼时的南河底村就像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万里茶道”上。
金秋,在二广高速公路的高架桥下,在太焦高铁经过的地方,在挂有“茶马古道”路牌的道旁,开启笔者中国传统古村落——南河底村的探访。
南河底,太行古道上的明珠
南河底村位于山西省晋城市泽州县大箕镇,古称河阳镇,也称河底镇,规模较大而分为南北两社。2019年被列入第五批中国传统村落名录。该村主导产业为农业和中药村种植加工业。
南河底村处在深谷之中,有一条大河从西往东流过,所以河底之村名真是名副其实,恰如其分。大河将村子一分为二,村民大多沿河而居。村内河在村南汇入流经的大箕河。这里曾经是历史上有名的茶马古道上的一个重镇,史称河底镇,亦称河阳镇,在这里竟然深藏着许多人所不知的历史故事。
南河底村地处“太行古八径”之一的太行径。村南阁楼写有“南邻孔辙”四个大字(古商道中的一个驿站),标示着这里曾经的繁忙。那时商旅们主要的交通工具是骆驼帮和马帮,在运输过程中,商人们到南河底村或住店或换马换骆驼,每天街道里牲口铃声叮当作响,好不热闹。
彼时,商人们经南河底北可通蒙古,南就达了福建,水陆交替,东西交叉,形成中国古代与“丝绸之路”齐名的南北陆路交通大动脉上重要的一驿。千百年来,太行古道上的“马蹄嗒嗒”“人语嘈嘈”在这里汇聚,这里也因商旅通衢而名闻天下。
走近南河底村,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在村口默默屹立千年的大槐树。它在微风下摇曳着不朽的身姿,和蓝天下的魁星阁相互守望。据村里一位老者介绍说,这里历史上曾经是晋豫古商道中的一站,从这里往北通过坡头、道口、茶元,就进了城;往南十多里就是天井关,是孔子回车的地方。再往南一直到河南的清化镇。
穿过河桥,再向南行约百余米,展现在眼前的,是一条由大大小小高低不平的青石块铺砌而成的茶马古道,据说为晋商先驱王泰来老先生所建。由于长年无人行走,石缝之中长满杂草,坚硬的青石上,当年商队骡马穿行不息留下深浅不一的坑洼蹄印,至今历历在目,古老而沧桑,向人们述说着晋商先辈的奋进,和曾经的繁荣。
清末民初,这条古道上往来所运货物,由清化过来的多为竹器、纸、茶、糖、布、煤油等,而运往河南清化者,则为生铁、铁器、酒、麻、蛋粉等。你可以想象一下,当年的古道,驴来骡往,蹄声哒哒的繁忙热闹的景象。南来北往的客商来到河底,为使人畜获得充分的体力和精力,迎接下一个挑战,到此都要住店歇脚。因此,这里市场繁华热闹,居民颇多。一街两行都开的是店铺。村民中至今还流传着这样一句话:“住不完的河底店,驮不完的清华货。”
沿着古街,一路观览。直中带曲的街道,现在看来不算宽,但在古代来说已经是很宽阔了。两旁的房舍基本保持了历史的风貌,几乎没有水泥、钢筋的新建筑。走在街上,恍惚回到了清代或民国时期。似乎听到那一队队骡马行走在街道上的哒哒蹄声,还有店家招揽客人的热情的吆喝声。
在村庄前方,一条钢筋水泥筑就的特大公路桥凌空而起,与古道立体相交,这就是晋济高速南河特大桥。桥上不时有大大小小的车辆急速驰过。古道的苍老、凄凉与大桥的矫健、繁忙,形成鲜明的对比。恍惚间,让人有种时光流转,岁月更迭的梦幻感。
抓两大主题 古村焕生机
新时代新作为,南河底村这一古老村落如何焕发勃勃生机呢?面对南河底村地下无资源,地面无企业的困境,如何蹚出一条发展集体经济的新路,这个问题实实在在地摆在了村“两委”班子面前。
近年来泽州县大箕镇通过深入实施“一镇一业”“一村一品”战略引导群众因地制宜发展新型特色产业通过规模化、标准化品牌化和市场化建设有效促进了农民收入的增加全面助力乡村振兴。
镇里的发展思路为南河底村“两委”班子带来新思考。经过研判,他们联系本村实际,紧紧抓住了改善人居环境和促进农民创收这两大主题,全力发展,发挥优势,政策优惠,招商引资,筑巢引凤。
改善人居环境为先手
助农机械添置。随着城镇化的迅猛发展,村里青壮年劳动力几乎全部外出打工,村里留守的绝大部分都是老人。农忙时节,劳动力短缺成了村民心里的一大忧患。村两委急百姓所急,给村里添置了玉米和谷子收割机,免费为村民收割运送到家并每亩地给老百姓适当补贴。极尽所能地为老百姓减轻劳动力短缺问题。
村貌街道美化。整改村里的垃圾乱堆乱放,建设统一垃圾堆放点,垃圾回收处置再利用。建设停车场、公厕,为来茶马古道打卡的游客提供便利的停车环境。规划小广场、篮球场,便利村民散步休闲和运动。加设路灯,亮化乡村。打造绿化带,种植树木花草。疏通河道,清除河道垃圾、淤泥,保持河道干净畅通,清澈的河水穿街而过,为这古老的村落平添几份诗意。
传统建筑修复。对奎星楼外古槐进行了保护、整理和美化,为周边菜地设立约70米围栏,修复了遗留的石碾,清理了饮马池,并清除了周边5米内的灌木丛,设立了4根拴马桩。在茶马古道边建成了2处临时休息点(暂命名:憩舍、歇会儿吧),搭建了草棚,添置了石桌、石凳。在古槐旁搭建了茶棚1座。
古道宣传引流。目前完成了以茶马古道为专题的MV宣传片《出发吧,太行陉》的剧本创作和前期拍摄,正在对初稿修正。南河底村及茶马古道沿途的“古槐”“贞女碑”“黑虎庙”“饮马池”等传说故事资料的整理第一阶段已完成,目前正在制作讲解词。
现在的南河底村,村容村貌焕然一新,古老庭院错落有致,房前屋后干净整洁,道路两边都安装了崭新的路灯,乡村面貌实现了彻底改观。实现了乡村“颜值”大改善、群众幸福生活大提升。
招商引资是重头
由于村里的年轻人大多外出务工,闲置了大量的荒地荒山。村两委靠土地流转给承包户,增加了增收渠道。
招商引资荒山药材种植。通过提供“三通一平一投”优惠政策,吸引成功企业回乡再创业,成立了农业专业合作社,逐步形成“公司+合作社+基地+农户”的产业化发展模式,承包百亩荒山,大量种植中药材。利用山上独特的气候条件,因地制宜,引进中草药不同品种,进行大量种植。并建设晾晒场、归类存储和加工车间,对中草药实现了种、产、储、销一条龙产业。不仅提供了更多的工作岗位,为返乡创业,返乡就业的年轻人提供了施展才华的舞台空间,也让留守老人们能和子女们生活在一起,大大提高了村民的幸福指数的同时,积极推动了乡村振兴的前进步伐。
如今,百年村落南河底村以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发展理念,定位发展思路——借助秀美的自然风光、厚重的历史文化、淳朴的乡情民风,推进文旅康养深度融合。让村民生活更加富裕,村容村貌更加靓丽,社会环境更加和谐。
(李星宜 宋立平 文/图)
旅游攻略
南河底村指南
步道路线:天井关村——关坡村——清化一大道——南河底村
路线长度:全程约5公里
徒步时间:约2小时
路线难度:初级、中级、深度徒步爱好者皆可
徒步建议
全程为上下山路及青石古道,没有灯光照明,需要合理安排时间。
户外出行穿着相对舒适,休闲运动鞋、户外鞋等舒适鞋子,以及帽子、登山杖、护膝等;充分准备自己路上所需要的水和能量补给品。
做好防蚊虫准备,不随意丢垃圾。
交通抵达
可自驾至泽州县晋庙铺镇天井关村或大箕镇南河底村,村内有停车场,徒步完成后如需人送回,请在村内提前联系好车辆。
必看景点
天井关村位于天井关区的西北边界处,秦以前称天门,西汉开始叫天井关,唐朝改称太行关,宋朝又改称雄定关,金哀宗时,复名天井关,元时又改称平阳关,直到明、清才最后更名天井关,延续至今。天井关一名的来历,在民间的说法有二。其一认为,因于小口的天井而来。其二认为,天井为星相学中星宿名,名为井宿。汉代庾信在《周大将军司马裔碑》中记载:“降帝子之重、镇天井之星”井以天井名此关。
近年来,这里先后被列为“中国传统村落”“中国历史文化名村”。
天井关不仅是强雄纵马厮杀、建功立业的雄关要塞,也是历代文人墨客凭吊古今、抒怀言志之地。先哲孔子天井关受诘难,魏武帝曹操羊肠坂摧车轮;名相狄仁杰望云而思亲,诗仙李白慨叹世事艰;陈尧佐为民请命,陈廷敬古关寄情;于少保信马星招驿,王泰来义修太行道等等都被历代传为佳话。
千年古槐。在村西的高处,一株傲然立于高岗之上的千年古槐,历经风雨,见证着村子的变迁。
这一棵千年古槐,胸径 1.23 米,基干高 10 米,冠幅直径约 30 米。远望魏然凛立,气势磅礴。据说,站于古槐之下,天气晴朗之日,可以看见黄河如带。登上高岗,环顾四周,恍惚间,仿佛看到了战马奔腾,听见了厮杀震天。
孔子回车。相传孔子周游列国,准备到晋国传道授学。当他同随行弟子来到晋国边境天井关下一山村(现拦车村)时见有小孩以石筑城为戏,不肯让路。其中一个叫项橐的顽童,以“只有车绕城,而无城让车”之说质难孔子。孔子见项橐虽小,却有过人之处,于是躬拜为师,令弟子绕“城”而过。当行至天井关时,又遇松鼠口衔核桃跑至面前行礼鸣叫。孔子见晋国玩童如此聪明,连动物亦懂大礼,十分感慨并回车南归,留下了回车的车辙这就是孔子回车的故事,后人依此故事在天井关修建文庙,并立起“孔子回车”的石碑和碑亭,并成为晋城闻名的四大景观之一。
如今干净的街道显得有些清冷,往日的繁华不再。
然而,在古街两侧仍能看到那黑漆的大门、写着“天下太平”的门饰、八卦形的天窗,以及形形色色精致的木雕、石雕、墀头等,它们似乎在极力诉说着昔日的繁华。
南河底村位于晋城市泽州县大箕镇,是历史上方里茶道的重要一站。民国《分省地志?河南》中,专门列出河南清化镇至山西晋城县之太行山道,所经道路和里程:…自清化起一百一十五里至河底,一百四十五里至晋城。河底村为其中重要的一站。古时,南来北往的客商来到河底,为使人畜获得充分的体力和精力,迎接下一个挑战,到此都要住店歇脚。因此,这里市场繁华热闹,居民颇多,一街两行都开的是店铺村民中至今还流传着这样一句话:“住不完的河底店,驮不完的清化货”。
沿着古道徒步至大箕境内时,前方一条特大高速桥凌空而起,与古道立体相交。桥上不时有大大小小的车辆急速驰过。古道的沧桑与大桥的现代、繁忙,形成鲜明的对比,两条古今交通要道跨越时空相交,让人不禁慨叹历史的滚滚车轮人类既显得渺小亦伟大。